名之羁绊
如果是梦,醒来吧
何时才能醒来
不去做梦不是更好
在梦醒之前的缝隙中
所见的一切
称之为羁绊
存在之矩阵 就在他者对面
在纸条中书写 像星星一样遥远
通往羁绊的道路有两条
一条是完成未了心愿
另一条便是斩断矩阵间隙
没办法 没办法
哪一条都无法真正抵达
没办法 没办法
未来在何方
羁绊在何处
放映机里
无数像素矩阵的画面中
为何会显示颠倒 想不明白
一会清晰 一会模糊
这是当然的 我轻轻苦笑
只要转动快些 便不会太远
便还能看到比这像素(存在)更细小的梦
关于工业设计中我们听到最标准的定义就是工业设计是创造性的解决问题。这个主语谓语宾语的拼凑结合非常合乎常理,第一眼看着其实非常能唬人。当然也可以运用直观观看自我意识的意向性,觉察出语言符号系统中的BUG。比如说,“解决问题”其实其他行业也能这么定义,毕竟机械工程也是解决问题当然可以这么说,也非常能唬人。从中会涌现出表征和意向性(力)在两种张力之中拉扯。
通过这件精神的意识活动,我们也能引申出一种质询的理由和根据。那就是既然通过工业设计师是解决问题这一“共相”词语中无法区分出概念直接性的差异,其他人甚至全行业所有人,看到这一情况也区分不了这个直接差异,其他行业就会问,你们工业设计是干什么的。我们会说工业设计或者产品设计是设计一些产品比如交通工具啊、电子产品、电动工具等。但是到这一步其实也没说清楚,意识的意向性和各种表征还会发生作用。“共相”还在维持作用,其他行业潜意识里就是还会认为既然你做交通工具、电动工具、哪你工业设计内部结构也能设计了。(结构工程师其实也能做一些交通工具、电子产品、电动工具等等)。我们当然会否认,我们会说工业设计产品设计还要学习一些绘画和艺术方面的内容,主要设计产品造型相关内容。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种分叉,大部分人就直接脱口说出,你们不就是做外观的吗?看到这我们看到了自我意识的表征和意向性(力)暂时达成平衡了,词语中的“共相”变成了“殊相”。这时我们内心中也被质询出了创伤。当后来更多人说你们工业设计到底是干啥的?(当然不会真说,而是一种无声的逼问)或者进行多次逼问后,我们真的就会说出“做外观的、做产品造型的。这个问题才是工业设计中这个真正问题所在。是真正要解决的问题,(其实也很难解决)就是为啥符号系统要逼问我们说出这几个词。为什么要被质询(ISAs)。为什么要让我们陷入其中。这个符号系统的框架何德何能为啥必然要对工业设计师这么做,我想这是大多数工业设计师的一种命运。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要来一次内心的历险。我们要先说这个做外观他在这种情形下是什么?第一眼看到做外观其实非常让人看着怪异和奇怪,就是比较诡异,就是此时做外观作为一种语言被说出,那是因为语言作为声音发出本身就很诡异。(哪怕呼唤做外观前身词汇是成型的形式、产品成型)语言怎么能一一对应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为啥“手机”这个名真的指称出手机这个电子产品就代表着手机。语词在某种程度上是主体的诡异和恐怖,但是更恐怖的是做外观这个名词真得就会在大多数的默契中指称出他代表工业设计。这个诡异就是这个代表,而且这个代表的指称其实非常有问题,它是被符号系统多次扭曲的不成样子的符号系统。一个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象征界人造规则。这个时候“做外观”是一种名字,他此时第一只有名字的功能、同时就是“做外观”其实是一个无意义的甚至偶然的白痴话语。这个时候正常情况下应该“做外观”是缺场或者不在场状态才合规。或者是一种空虚状态(就如人脸中的骷髅不能真在人脸中长一个骷髅、一个产品像蜘蛛或者像老鼠不能真的在产品中有一个蜘蛛老鼠的型相)这也是工业设计中最大的问题。找出问题才能解决问题。(说实在无解)
这个问题就是关于名字的问题,名者实之宾也,名是实质的宾体,名是客人,而实体是主人,就和做外观一样,工业设计是主语,谓语当然是存在就是”系词是”而宾语是做外观,实体是什么,在工业设计中就是做外观这个名字背后指称的物,我想着就是为啥说做外观是物了,不是说做外观这个名字是物,而是做外观的宾体是物。这个物说的当然就是工业设计中的实际工作(毕竟大部分都是给工业产品换一个比较美观的外壳),名字本身是荒谬和无意义的,但名字规定着万物的同一性,同时也分离着差异性,维持着存在差异的最小单元。“手机”竟然被叫做手机,做外观竟然被扭曲的代表着是一种俗称化的工业设计的名字。图纸编号竟然是一连串数字并且每个图纸编号都不一样等等。问题是这个做外观最小存在差异单元之中必然会产生一种的符号化剩余,这个剩余是欲望。过于追求这个最小差异,最后就会围绕这个无意义做旋转运动,堕入享乐的深渊中。这种剩余在自我意识中表现出来的时候其实是一种痛苦,一种焦虑,或者说是一种匮乏,缺少。(我自己的感觉),许多工业设计师(多为文科艺术生)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会引导进入宗教。宗教中的上帝或者道在自我的主观直观时总会剔除掉这个剩余或者过剩,真正营造出一种理智直观中的力(意识的意向性)的平衡和圆满。为啥需要这种平衡就是力和意识的意向性其实一直无法平衡,总会出现那么一点剩余。表现在自己的身体感觉中是一种缺乏,只有上帝参与的这个力和自我意识的意向性的冲突才会真正的达到平衡。幻想着上帝、道、宗教不会产生这种欲望过剩的危机。这个对过剩之后的平衡上的努力,就是从量走入质的关键。这个意义上,上帝其实在解决这个过剩危机的意义上或者自身的匮乏上有一种自我的创造,从想象的精神世界中修补了和更新了这个剩余BUG将这个剩余或增或减的修补的刚刚好。上帝是什么,我前面一直以为是做外观这个名或者名所指的物。但好像不是,这个上帝是参与这些区分差别命名清晰和为了排除其中的模糊性的一种划分(这种模糊性是很多其他行业也能定义的东西,或者不是做外观的东西)。当然其实理科生工业设计师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也参与了这种过程,只不过理科生工业设计师认为这个是科学上纯量的精确性。但是其实说的都是一回事,毕竟科学中量的精确性其实也是一种质。只不过命名不叫上帝,而叫未知数X。最后会出现两波工业设计师打架。但是争夺的一个东西完全是同一个。其实都是一种上帝或者道的另外命名方式。设计思维就是做外观,做外观就是设计思维,只不过不同环境下,颠倒方式不同。
引入上帝或者道对解决最小差异的过剩问题其实是一次很好的尝试。毕竟自己心里得到了安慰和平静。许多美术专业毕业的工业设计师都会信仰宗教,国外的很多工业设计师(苹果设计师乔纳森艾维、乔布斯)哪怕理科生也会去信仰宗教。我在大学中有些师哥和师姐最后其实就真的去信仰宗教了。宗教对解决欲望过剩或者内心匮乏问题好歹是一种救赎。但肯定也会有一种矛盾矩阵方面的颠倒。就是一种宗教神秘和理工科学量化之间的颠倒。参与这种清晰和模糊二元冲突的上帝创世行为已经解决了一部分关于“做外观”作为名字白痴无意义的行为了。“做外观”就变成了纯量的命名活动,(结构工程师就可以命名为做结构的、工人可以命名为制造的等等很多),这其中也捏出汇聚出了一种存在差异的最小化。“做外观”已经从无意义的指称名字过渡到是一种追求精确性清楚行为。如果用现象学的话说就是一种在场和不在场二元冲突。在场是这个无意义诡异的白痴行为,不在场是将无意义白痴行为通过一种隐匿的操作,变成一种有意义的行为。在场的是哪个诡异下凡的变成恶魔的上帝,不在场就是通过祭祀仪式手段,把恶魔请回天上变成上帝。审美也是这个问题,美的东西或者一个东西何为美,就是把在场的诡异恐怖奇怪给掩盖,形成一种被压抑不在场的外表。掩盖方式就是直观和意向性(力)的实际图形活动。或者说是上帝的精神分裂行为。如果对照缝合的话,“做外观”(设计思维)就是不在场的上帝,或者在场的恐怖的恶魔。按理科的工业设计来说就是未知数X和已知数(1.2.3.4.5.6.7.8.9....单位mm)解法之间的转化在等式两侧的颠倒,毕竟X=1和1=X是一个意思。也可以假设工业设计未知数就是“做外观”。(我说上帝或者宗教方面就是考虑到有很多信仰宗教的工业设计师,毕竟现在工业设计师分成文科艺术毕业的,和理工科毕业的)
但是我们也能设想一下另外一个环节,就是不解决这个矩阵矛盾中剩余物问题。不去幻想上帝来去除剩余物,任由这个剩余问题变大,成为一种新的存在。这个剩余物在现代工业设计中是建模渲染(工业软件),或者说也算是一种欲望,毕竟我们每次但对工业设计欲望其实就是对(工业软件)建模渲染的渴望(这是一种异化状态下的工业设计师),这种时候出现两种情况一种积极的,另外一种是消极的。我们排除消极的建模渲染,只保留积极的建模渲染,最后形成的也不过利用参数化设计或者绿色设计思路,重新创造了一种关于动物骨骼外表的诡异场景,就是不规则曲面无法拉伸挤出形成的曲面外观格式塔。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去想,这条路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决问题之路,只不过是不断循环重复之前的诡异物的出现,压抑掩盖,最后形成外观审美十分精致装配物的表象。只不过过去是遮掩军事武器的恐怖,现在是去遮掩动物身体粘腻异形下的恐怖。过去完成了从手工生产到批量生产的跨越,这一次如果坚持下去可能形成新的自我身体的客体化恋物癖,这甚至是更恐怖的赛博朋克深渊。
说实在这情况其实挺无解的。这个时候只好去上厕所休息一会。结果发现面前的镜子突然变成金色的。出于好奇触摸这个金色的镜子,结果却被吸入镜中。睁开眼睛后发现,这是一篇悬浮的金色空间,整体印象在直观上看着特别像影像资料里宇宙的外观,但是颜色氛围不一样是金色的,在金色空间的尽头还时不时韵出绿色的星云和许多闪光的星星。这个空间没有地面,也没有任何可以触碰的实体。哪些星星和星云可能也只是被倒影上去的投影,并不是物理的固态和气态实体。虽说这个空间没有什么东西,十分空阔。但是内心中并没有死寂的虚无感,而是憧憬和温暖的感觉,仿佛这个空间有他自己的目的。感召这许多人吸引到此空间中交流解决心中的困惑。时间和死亡在这里是颠倒的。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也进入了这个空间内,到了近处从体表特征上看最显眼的就是他的那个地中海头发造型。他看出了我的惊慌失措,问到我说,你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镜中世界吧,看你还是挺困惑的。我这次是从闪着金光的水中倒影中进入这里的,之前几次有的从关闭的电视机里面、有的从比例玻璃反光的镜面中。这个镜中世界不能称呼自己的姓名,只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会重新跌落会现实世界,就不要自我介绍了,别人都称呼我为地中海,不要嫌弃难听,你就叫我地中海就可以了。我的一些其他朋友也来过这个空间中,一个人称呼歪下巴,另一个称呼吊烟斗,都是比较难听的词,我听到后觉得好搞笑,但是猛然间我好想知道你们朋友的真实名字,正准备要说出时,想到了所处的空间中。只好沉默不说。地中海说不如你也起一个称呼用于识别吧,我看你外表上没啥特点,也不知称呼啥。你自己起一个称呼好辨认。地中海还没介绍完我就脱口而出我的称呼叫“做外观”。地中海也是一脸困惑,外观这个称呼是称呼外表的,为啥要起这样的称呼。我介绍了我自己的职业工业设计,这个职业的俗称就是做外观。把它当我的俗称起码我自己知道是干啥的,而且就是因为我的外表没有特点所以才说自己的称呼叫做外观。这个也复合你对我的直观印象。说道这里我和他不禁大笑起来。感叹到这个金色的世界存在的基础是这样无意义的东西构成的,一个俗称称呼都可以延伸出这些内容。地中海说做外观你是从什么时代来的,我来自1955年,正准备要去巴登-符腾堡州的乌尔姆市的乌尔姆造型学院进行访问。天启的昭示已经降临,你肯定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听到这后我也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而且对这一切对着陌生的环境都了然于胸。地中海说道,这个金色的空间是由问题的因果意愿所构成的,在这个金色的空间中不会有真实黑暗宇宙中无边的虚无。一切都是因缘所连接。我大致也能猜到你的目的是什么。大概和我这次访问乌尔姆造型学院有关。听到你前面介绍自己是工业设计职业时其实我也挺纳闷,以为你是一个工程师。在1954年的德国工业设计这个行业没有广泛使用设计这个词。一般都叫成型的形式,最近我还看了一个报纸你们20世纪这个工业设计职业相关的期刊,封面的名字就名称叫做“形式”里面都是一些非常精致美观的工业制品。我听到这也很惊讶,原来欧洲人在这个时候称呼工业设计名字叫成型的形式,也知晓这个镜中世界存在的意义。这之后我就把我的困惑的一一说给他,就是说啥是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想了半天感觉解决问题都比较奇怪。摸不着头脑。你能帮我解答一下吗?我也把我直接写的内容打开手机给他看。既然地中海你是准备去乌尔姆造型学院(现在称呼是乌尔姆设计学院),你可以把工业设计的所有疑问给乌尔姆的师生们说一遍。而且你的那些歪下巴和叼烟斗的朋友都思考的更深刻,他们应该知道啥是解决问题了吧?你能给我答案吗。地中海说,你仿佛已经知道了我的姓名了。这个我会给你回答,也会亲口告诉你,但是现场我无法解答。应该说你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我纳闷到,啥是我已经解决了问题,你还要亲口告诉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反问道:地中海你在说什么啊。为啥和我们21世纪工业设计是解决问题这样的定义说的话一样模糊不清,无法分辨。地中海说:做外观啊我亲口告诉你不是现在就给你说,何况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解决问题是什么,或者说为啥成型的形式是解决问题。但是既然你是21世纪的人一定知道我之前的存在。你回去后可以找找我的相关资料,里面有我思考的答案。就是关于工业设计是什么的一些描述,可能我就会把解决问题是什么直接说出来,或者工业设计是什么的定义说出来,说成你能清晰明白的词语,说实在我不喜欢一直纠结清晰还是模糊,毕竟我马上就要去乌尔姆设计学院了,我已经说了这么清楚这么难听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做外观啊你不就是喜欢把话说的难听吗?这不就是你的意愿吗?我不可能直接喂你把?何况我现在也对工业设计不熟,访问了乌尔姆造型学院之后我可能就清楚了。历史的因缘可能就了解了。之后漩涡反转,金色的世界开始变得扭曲,我说这是怎么了。地中海说,你的意愿已经实现了,我也了解了你的意愿。做外观你会被重新甩回去现实世界。关于工业设计是解决问题,或者解决问题是什么应该已经有答案了。离开的缝隙间为了不留下疑惑我说出了他姓名,你是不是叫阿多诺啊。

上面是乌尔姆设计的现代版本的公交车站

镜子出来后发现刚才漫长的时间在现实中才过去了3分钟,我想了一下可能刚才是我在发呆和在做白日梦。心里自嘲道,我小时候白日梦天天做做到现在。可能很快就会忘记吧?从小到达的一切梦境我都记不清楚,每次梦境所建构的世界都是无意义的东西,一个废弃打印机零件在梦中竟然是一艘航母、对梦里的敌人说反正我是在做梦你开枪吧。又或者梦里在考数学题时分子分母的约分都忘记怎么解题了,急的在梦里发慌急的得想要上厕所,早上醒来觉得心情十分诡异。有时候希望真的能全部记录一遍我做过的梦境。
之后我有重新翻起了乌尔姆造物之道这本书籍后重新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原来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原来这都不是做梦我早就把解决问题是什么已经道明了。(其实现代的工业设计师一直在道明解决问题是什么)只不过这次观看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文字全部显现了出来,仿佛就是我内心中的意愿和目的。
节选自乌尔姆造物之道(也叫乌尔姆物的道德)和乌托邦之路 一份来自乌尔姆的设计教育方案
一、在1987年《回顾乌尔姆》一文中,马尔多纳多承认,1960年后逐渐形成的乌尔姆设计学院教育思想在当时存在科学方法论的盲目崇拜状况。他认为乌尔姆最初的科学方法论探索深受维也纳学派逻辑实证主义者如鲁道夫.卡尔纳普、奥托.纽拉特、路德维希.约瑟夫.约翰.维特根斯坦和弗里德里希.阿尔伯特.莫里茨.石里克等人的影响。但是这种方法论并非只是消极的和循规蹈矩的,而是“一直的进行批判”。这种批判的维度按照马尔多纳多的说法,来源于阿多诺和法兰克福学派对他的影响。阿多诺曾于1955年短暂访问过乌尔姆设计学院,1955年7月,马尔多纳多也曾访问法兰克福社会学研究所,并邀请阿多诺的同时们到学院开设系列讲座。在1987年的回忆文章中,马尔多纳多回忆起了阿多诺曾经告诉他的话:被腐蚀的无用之物审美是贫瘠的,但纯粹的有用之物则使世界变得荒芜。阿多诺用这句话来告诫马尔多纳多对工业文化的热情。马尔多纳多说:“阿多诺精神的种种反应,同样也包括后来的哈贝马斯,促使我开始审视工业文化和文化工业与文化工业之间的关系,并持以批判的态度对设计在二者之间所扮演的角色进行研究。”但是,要摆脱功能主义的思想困境也是很艰难的。他(阿多诺)继续写道:“因为无用物品的无限自由,会导致最为精英的人异想天开。但也使我们面对这样的事实:要避免有用之物使这个世界变得荒芜,也同样是件困难的事。”
回顾乌尔姆,托马斯马尔多纳多(1987年)(原文节选)
诚然,这是一项雄心勃勃的事业:我们正在设计领域中寻求某种转变,如同炼金术到化学的转变过程。正如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那样,当时我们在历史条件并不成熟时做出了努力。我们尝试着吸收来零星方法论知识太“手工艺”了我们缺乏设备,也缺少今天有的个人电脑。我们同样也缺乏对赫伯特.西蒙刚刚提出的有限的合理性的全面理解。因此,我们任然落入到了“解决问题”的一种形而上的理论之中,那只不过是一种笛卡尔哲学的方法论说而已。(就是作者在揶揄形而上学和解决问题的论调,不要理解成赞美解决问题的论调了)
虽然我们对于方法无限信仰(指的是解决问题这一说法),但也隐约地意识到了由于“方法崇拜”(methodolatry)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基于对信息技术发展的敏锐洞察力,尤其是在1963年以后很大程度上对此予以证实。
早在上个世纪50年代,我们当中很多人就有这种观念,即在解决(设计)问题的过程中,能够创建一系列共生的(symbiosis)运算和图形表达,而这正是在今天被广泛应用于计算机平面技术的基础。1958年,我们就已经预见到微型化产品将席卷整个工业文化—正如今日微电子(科技)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从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这种标准也是一种积极的思想。这也说明了为何在如今这样一个消极主义盛行(或人们愿意这样)时代,乌尔姆的言行有时显得曲高和寡。(乌尔姆对)部分批评予以辩解,但仅限于部分而已。乌尔姆的实证主义从未循规蹈矩,却一直进行着批评。这也正是当今的消极主义无法坚守的。
然而,不可否认,我们中的许多人先前就是穿着布道者的罩衣,并表述其语言。简而言之,要比教皇还像天主教的教徒。或许是因为我们坚定不移地笃行于自己的信念。需要说明的是,这种态度正在现时代正在快速凋零。这种态度常常使我们虔诚的认为,自己是一个传达救世福音的信使。(批注:这一段话不是在说信仰宗教和上帝,而是说要有激情。)
然而,我们之间也有着一些微小的区别。例如,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能接受那种广泛传播的信仰,认为“设计”是一种对工业社会全面救赎的手段。事实上,我一直拒绝任何形式的“设计沙文主义”。(这句话作者其实是在告诉设计改变世界这类话语或者舞台表演说设计出一个新物种,或者设计能解决一切问题这类论调其实是过于冲昏了头的。)
我们在上山生活和工作,相对与世隔绝,(因此)很难像查拉图斯特拉一样逃避诱惑,并站在一个至高的位置上,向人们提出告诫、规劝并发挥才智。事实上,那也正是为什么我们在乌尔姆有时会显出庄重神圣的样子,却感受不到疾苦。虽然我们的想法有时显得过于大胆,但绝非异想天开。
(备注:查拉图斯特拉是拜火教创始人,也是尼采笔下的主人公)
在那一时期,我特别的热衷于法兰克服学派所倡导的某些思想。虽然我自己起初深受新实证主义文化的影响(我那时正如饥似渴地读者卡尔纳普、纽莱特、石里克、维特根斯坦和莱信巴赫)。在我开来,阿多诺在法兰克福的存在,对矛盾的知识分子是一种激励。
我不得不承认,他(阿多诺)令人印象深刻的思辨力、混杂并带有几分晦涩的写作(方式)和偶尔带有煽动性且充满理性的警句使人着迷:“被腐蚀的无用之物审美是贫瘠的,但纯粹的有用之物则使世界(变得)荒芜”他(阿多诺)曾对我说过上面的话,是为了降低我对有用的工业文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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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姆:现代性的一种模式(节选)
乌尔姆在辩解和批判之间摇摆不定的倾向,可能更进一步形成一个前后矛盾的定义(虽然甚至不可能在此拟定出现代性的理论;这一度曾是作家们更有资格来讨论的主题:塔尔克特.帕森斯、马克思韦伯、卡尔.马克思、尤尔根哈贝马斯等人)。乌尔姆两难的窘境根植于现代人自身不可避免的悖论:现代化时期既要维持其自身的动力,同时又因其中对自由及非自由问题的论断而要求义务。如果存在一些过于概括的风险,我们能够通过马克思韦伯有吸引力的表述:“伦理与世界的相互贯通”予以界定。但我们仍然应对一些与此概念纠缠不清的其他范畴。这些范畴包括以下方面:主体与客体:行为、经验与概念(作为界定和调解主体与客体之潜在与理想媒介的统一体);道德与功能(现代性之合法的世俗主张);公众意识与社会责任;自由与个性化的可能性;最后,作为一个亚范畴,从某种意义而言,使言说自我归类、达成相对清晰的规范、科学、技术和工业(指任何诚实勤奋的途径)成为可能。
这项列举理清了这些种类里所包括的每个模棱两可之处,也同样包括语法上的歧义—就一切而言既是描述同时也是期待—首先,从历史来看:这其中任何最新的类别在某些时候都会被曲解和物化。工作与劳动相隔离、道德变为偏执、功能变得抽象、开明的意识变成彻头彻尾的欺诈、自由变成了不切实际的消费者的特权等等。
这种两面性归结于一个特别紧密的与现代主义时期相关联的思想的历史机遇之中;即理性主义。
后启蒙(时代)的理论基础,与伴随着非人性化和理论优于经验,且能够唤起资本主义精神的现代(主义)进程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结果形成了科学态度、分裂和理性的否定。现代主义时期—最终囊括了现代性的视觉显现—意味着一个抽象的过程:该文化传统必须成为可变通的制度的合法形式,以废除传统教条的基础。个人必须在抽象和普遍的行动标准化领域的可能性空间内,有这样一个意志自由的行动范围,以至于在不危害自身个性(identity或译身份)的情况下,他们能够从交流行为的道德定义的语境转变为合法且有组织的行动领域.(尤尔根哈贝马斯)
因此,创造抽象的现代倾向是独立自主与解放的乌托邦美景之渊源,就现代时期而言是独一无二的。正是这种无中生有的把戏,不但被受骗的宗派主义者所抵制,而且还损害现代主义者们自己的名誉。仅有“现代主义”真正称得上是现代,但是现代主义往往(至今仍然如此)将其现代性隐匿在历史的恐怖的面具之下。(这个恐怖说的是过早的现代总体性降临社会,会出现宗教恐怖主义和大规模自杀式袭击)所以那些通常被视为和“现代时期”一起出现的—或者作为现代性的倡导者而被称赞或贬低的—是其最坚定的批评者们。他们希望用自己的方式驾驭新时代,或为了(新时代)的自身利益而向其施加压力。启蒙思想家们无法接受可预见的后果;对于黑格尔以及浪漫主义者而言,“现代”是个具有否定含义的字眼。
另一方面,“现代时期的文化促成理性形式自身的结构”;并且“在没有纯粹批判和实践理性的引导下现代性的传承者们根据这些同样有区别的理性的不同方面,知道通过怎样的划分去探寻其文化的遗产,(最终)触及到真相的论点以及正义和品位的问题”(尤尔根.哈贝马斯)。除了“美学有着难以驾驭的本性”之外,还有现代的存在;正如托马斯马尔多纳多在1986年的一次访谈中所言:现代性不仅是一个哲学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具有高度实践性的项目.....假若我们不能成功地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项目以及它与历史的伟大会合,哪么可能连现代主义的事业也将不复存在。
包豪斯与乌尔姆 (节选)1987年
汉斯.古格洛特为发展团队注入了一种技术和创新的思想,马尔多纳多退出绘画领域,成为了以为理论家和设计师。古格洛特建立起了一个独创性的产品产品设计训练的技术平台,马尔多纳多则建立了课程的学术体系。
............(省略了一些片段,里面有一些宗教词语,宗教词语说多了感觉太过于迷信和神棍)
比尔甚至一度赞成关于艺术与设计分类的观点。我们认为绘画和雕塑是决定色彩和体积的实验项目,因此不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重点在于比尔是否赞同我们的这种观点。
对古格洛特而言,问题的焦点在于工程师和设计师的等级方面。难道设计师的层次就要高于技师吗?古格洛特从未涉及过艺术,他能够做出无任何偏见的判断。
比尔认为技师的地位仍然要低于设计师,可古格洛特则认为那是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设计师和工程师,从不同的角度解决相同的问题,一个从技术功效的视角,另一个则从用途及外观方面。古格洛特重视工程师的作用,以至于他无法想象他们(指工程师)处于从属地位。正如他期望工程师应当重视设计师的工作一样,并没有表现出轻视设计师的态度。他已不再把事物分成三六九等,而是由地位相同且彼此存在差异的活动构成的组织与网络。在他看来,技术换发出太多的审美品质,他想要从整体上提高并超越这些。正式处于这种原因,他本人成为了一名工程师,为的是能够获取技术的审美储备。
马尔多纳多和我关注于数理的逻辑,并且凭借我们过去经常设定的方法,最终找出了我们所质疑的事物的答案。在这里一切纵向的万物秩序瓦解了。精神可以是一种方法,但不是物质。我们把万物的秩序,作为思想的秩序和信息予以体验。
当代的后现代主义设计,最终还是借鉴了包豪斯的形式。同样的,如同里特维尔德一样,家具再次退化为立体形、圆锥形和圆柱形,并且体现在初步设计的配色方案之中。圆锥形和圆柱形,并且体现在所有初步设计的配色方案之中。包豪斯的球形的咖啡壶以及圆柱形的花盆是恒久不变的,就好像几何的基本形被当做艺术品来出售。阿尔多.罗西的作品就是这样。
可以说,今天康定斯基的作品已被广泛地运用于商业目的。自从蒙德里安的画变得太冷,而克里的画又过于诗意以来,康定斯基画中的线条、杆形、波浪形、圆形、点、扇形、半月形与三角形成为了最新的时尚。康定斯基为当今的视觉时尚提供了形式。甚至建筑师的设计也利用康定斯基在语构方面的技能。高尚和普遍再次成为这个时代的喜好。与回答一个事物的状态、一个案例的研究结果和一个状况的解决相比,艺术则更为人们所偏爱。艺术使我们成为永恒的现在。
这又把我们带回到达达主义者们的争论之中。他们已分为两个阵营:唯美主义者和道德主义者。雨果.鲍尔不再是一个道德主义者,并任由唯美主义者放任自流。马塞而杜尚已经越来越厌倦了自己的表现主义绘画,并且停止制造惊吓中产阶级的挑衅品。
为了适应产品促销的审美需求,大多数设计师已经加入到了风格主义者和唯美主义者的阵营。外观仍然主导着一切。很遗憾再也不可能有乌尔姆设计学院了。
看完后,心中回想起这么一句话,阿多诺你抄我。你就是把我在金色世界中讲的复述了一遍,还是用我听不懂的方式。啥是被腐蚀的无用之物审美是贫瘠的,但纯粹的有用之物则使世界变得荒芜。难道腐蚀的无用之物审美是做外观的意思,纯粹的有用之物是解决问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种设计的二重性吗?就像商品是价值和使用价值是互相统一一样。设计产品的完整性是美观中各种特殊的诡异性掩盖和普遍性使用系统功能的解决二重统一。但是在现实世界中回想起来既然阿多诺是20世纪的人,不断重复叙述历史的是我。每次都是我在一遍遍以主观的方式重演历史,活在自己的梦镜中。但是我也觉得十分惊奇,大概能创造这种巧合相逢漩涡的场景只有上帝、也可以是佛祖(文科生),或者是名字化精确化的做外观三个字(理科生)。这大概就是工业设计的神学源流。所以关于工业设计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定义,不是不要(创造性)解决问题,而是不要解决问题形而上学。
参考内容:https://mp.weixin.qq.com/s/6nDMuIVF74E_woMgXHJEkg
https://zhuanlan.zhihu.com/p/32495519
https://mp.weixin.qq.com/s/LVdSIZ6jhGcdPnLV3FEC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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