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追求工业设计是做外观（成型的形式）最后的尽头是享乐

原创观点

23赞|21评论|4144人气|16收藏|2022-12-24 16:56:58

上图为上世纪50-60年代乌尔姆老师设计的牙科机和路灯，放这些图片就是想要能吸引一些人过来看的。

在大学期间学习工业设计的大家经常会听到一个说法，工业设计不是追求表面的爆品和酷，或者商业的时尚，这样最后下去就是享乐。感觉没有任何人说清楚这个问题，总觉的会让很多设计师一头雾水。“工业设计中旧的词汇概念还没得到解释，就突然又来一大堆模模糊糊感觉抽象无比的词汇，不知道在说啥。最终我们都被工业设计中一头雾水的抽象词语所冲散，这些东西我觉得都是要说清楚的。这一期就来讲讲这个工业设计中的享乐、爆品、酷、欲望、这些个内容。因为之前总是想不清楚，为啥外观造型和表面时尚，酷、炫、爆品、享乐、物有什么关联。

在庸俗的线性时间空间中，不论是二战前后的许多设计历史人物的观点还是现在的工业设计界都觉得外观和其前身成型的形式都是不值得被讨论和否定的，这个否定贯穿着工业设计的世界从开端到现在，直到未来。前几天我去了未来，听到原来未来工业设计的俗称叫“型相”（成形的形式、产品成型和做外观（雅称）结合），所以说真正的历史并没有真正的走动和开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100年前的和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当下。（因为工业革命以前的造物史不能算在现在的工业设计中）又或者说100年前和现在都其实已经处在未来之中，我们可以折叠时间来穿越到100年前，可以聆听到设计的前身，或者呼唤工业设计的名字（成型的形式formgestaltung、产品成型productgestaltung、外观、型相），又或者说这些名字就没有消失，虽然称呼上不是完全相等的，也不是完全重叠一致代表同一个意思，但总体上感觉是相似的。（我们姑且把它都理解成现世的做外观，因为后面会出现形式造型、样式这些词，这些词都是“外观”的羁绊。）

我不想提太多“设计”这个词，因为关于现代工业设计行业中“设计”一词的英文design这个英语术语其实真正使用是很晚的事情，二战时甚至二战后很长时间内欧洲人称呼工业设计为“成型的形式”和“产品成型”。这么说可以破除一个行业成见，就是我们总不加思索的认为工业设计这个词或者概念从古代就有了，但其实在现代社会中“工业设计”这个词是很晚才出现的。不要给我说原始时期做个石斧设计就开始了，虽然说古代可能也有设计这个词，但古代的设计概念又和现代工业设计可能说的可能都不是一回事，这种不区分古代和现代有巨大断裂的主客不分的思维对创新或者讲清楚情况毫无用处。在这个意义上重复以前说的内容，就是一种享乐。（下面开始说正经的）

关于工业设计中的享乐到底来自于哪里，这个享乐从何而来。一直其实是一个秘密。这次就来探讨这个享乐秘密的由来。

我们先来仔细看一下工业设计的两个前身成型的形式和产品成型的英文拼写。在Formgestaltung、productgestaltung中有一个共同的词汇叫gestate这个词汇汉语意思叫孕育和创造方案的意思。英文直译是格式塔的意思，从孕育和创造这两个词汇中我们能感觉到，就是那个前缀词form、product之前真正的形式之前的孕育，那个孕育和创造的原因，就是说为什么要孕育和创造方案，孕育和创造方式的原因是什么。他是怎么运动的。

应该说一切造型或者外观的诞生和产生，或者说形式的成型产生都是来源于理智直观所产生的图形性的活动。每一件产品在设计的过程中，都会暴露出或多或少的诡异氛围，就如同每一个十分漂亮的人体一样，穿透人体美丽的外表下实质是一个骷髅头的死亡和诡异，这个诡异和无法克服的死亡就是那个最小的无法被约分不可言说的恐怖之物，许多产品哪个最小的诡异格式塔，都是令人不适的符号元素所联想的图形形象。为了掩盖压抑这种最小诡异格式塔单元，就需要通过多次直观重复这个最小格式塔单元，之后再产生不同方向上力的冲突和斗争来营造一种生命形态。在工业设计产品中就是具体产品的外观可触碰的装配物实体（entity）中一系列的那些可以联想到不安全的危险的某些东西和不可演说之物。（比如裸露的内部丑陋结构所幻想意识出来的图示、复杂无序的电路所造成的焦虑迷糊、交通工具中内燃机发出刺耳的噪音和难以忍受的气体所造成的不适、又或者是外表造型中某些尖锐和冷漠氛围回忆起来过去的危险、最重要的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创伤符号）。

上面这项内容就是工业设计中所独一的世界知识，是可以被行业外的人直观了解的工业设计职业所能代表的差别区分化了的最小存在单元。通俗点就是庸俗的产品外观或者这个好看造型是怎么建模渲染出来的。（在现在是用电脑建模，二战时期是手工做模型）当然或者更残酷黑暗的说，就是职业分工后工业设计师自我物化（异化）后的自我意识。

上面这个直观中力的冲突的结论其实已经有工业设计师讲过了，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没说清楚享乐、享受、欲望、爆品、酷等问题。我做的也只是补全这些内容，重点说的是享乐的问题，但是关于享乐的问题需要借助理智直观等重要内容。甚至说这个享乐和理智直观图像化，所产生的力的冲突有很深层次的关联。的确工业设计话语中，一直在说追求做外观最后的结果就是享乐，最后被欲望所吞噬。我这也是在努力想怎么克服关于工业设计师形成自我物化的意识后怎么突破僵死物的束缚中如何走出来。

我最近这一个月看的一些闲书，来自后结构主义哲学家齐泽克的自由的深渊，在写“设计思维”内容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看过。现在我也只看了前面四章，（后面要花钱才能看）我水平其实也不高，很多其实都看不懂，只能用其中的词语黑话的感觉的朦胧印象和过往的其他知识结合歌曲的歌词偶然的拼凑成一段故事。有些被偶然的拼凑起来了，有些拼凑错了，强行缝合。给出这个资料就是说我不是口胡在这里胡说，说实在我也不想引用资料，但不引用资料总感觉没人信我，下面如果不想看大段文字，只需要看加粗后的内容就可以了。
一、因此,创世之前的上帝不能是虚无，他必定是存在的，但是他又不可能以物的形式存在，因为这时还没有世界，没有物。那么他如何存在呢？谢林的解答是他以意志的形式，或者力的形式存在，在世界出现之前，这些力或者意志在做“自我封闭的本能旋转运动”这就是所谓的“神圣的疯狂”。上帝之所以创造世界，乃在于力之间斗争或意志之间的冲突，或者说，是由于他想摆脱这些力或意志的盲目冲突，才发出了声音，世界出现之前的上帝就是混沌，处于一种力或者之盲目冲突和斗争的状态。他不是物的状态，而是一种能量状态，世界或宇宙的出现，只在这种混沌中的能量—————或者用谢林的话说，力或意志——相互冲突和斗争的结果。
二、现实世界只是膨胀意志（力）于收缩意志（力）之间的动态平衡，处在这个平衡之下的始终是摧毁一切的“神圣的疯狂”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如果我们能穿透事物的外表，我们将看到，一切生命与实存的真实材料都是恐怖的”
三、正如谢林一再强调的，这一毁灭一切的神圣的漩涡甚至今天仍是一切现实的最内在的基础：“如果我们能穿透事物的外表，我们将会看到，一切生命及存在的真实原料都是可怕的东西。”再次意义上，全部显示包含一种基本对立，并因此要陷入一种神圣的疯狂，注定要在力量的亢奋中消失，“现实”是内在易碎的，是随时能激发极端之一的收缩于膨胀间平衡的结果。在此，霍格雷贝（Hogrebe）用电影来类比：如果电影投影将在观众中产生一种“现实印象”，放映轮必须以适当的速度旋转——如果它转得太快，荧幕上的运动就模糊不清，我们就不再能分辨不同对象；如果它转得太慢，我们觉知到个别的图画，代表我们观看“真实生活”的印象连续性就失掉了。那儿存在着谢林的基本主题：我们经验为“现实”的东西是被建构的，它通过两种对抗力间的平衡维持自身，并伴随着经常存在的危险，即两方面之一将“破裂”、失控并因此毁灭“现实印象”的危险。这一思考没有被当代宇宙学的前提证实吗？根据当代宇宙学，我们宇宙的“现实”是悬在平衡中，即悬在膨胀与重力之间的易碎张力上。如果膨胀稍强一点，宇宙将会“爆炸”，消散，结实的、稳定的对象将不会形成：如果相反，重力稍强一点，它将很早就已经“崩塌”、坍塌……
四：将美与丑陋分开的鸿沟因此是将现实与真实分开的鸿沟：现实的核心是恐怖，是真实的恐怖，构成现实的东西是主体为了维持真实需要的理想的最小化。换种方式说，是将丑陋规定为与原料的过剩，过剩的原料在表面上刺穿毛孔在表面之下的原始肉体威胁着出现。
五：“丑陋”最终代表着存在自身、代表现实的抵抗现实绝没有简单地将其自身毫不费力地带到我们的模型中。他不应该在哪，他妨碍了我们的欲望。然而，这里的情形更为复杂，因为对欲望这一妨碍，同时是不可忍受的、污秽的、过剩的快乐情形——即享乐的情形。不应该在哪的东西最终是享乐本身：惰性原料是享乐的物质化。

上面这些资料，其实就是我上面说的一些结论和内容，甚至是工业设计师作为一个行业所用的世界知识，也是我下面讲解时的结论和内容，可能有点抽象难以理解，可以把上面的上帝替换成“做外观”，或者各个人职业所干的事，这样更好理解，（毕竟上帝都疯掉了，上帝这个东西也只是个名字，或者这个东西的名字恰巧叫上帝。如果“做外观”难听，也可用理智直观把上帝替换成工业设计这个名字，这只是输入一个扮演的指令，前后因果顺序连贯就行，如果还是觉得太难听完全可以假设上帝开始玩起了COSplay角色扮演游戏，重点的算法过程就在两种力的对抗，膨胀意志和收缩意志的平衡上。更重要的是外表下的恐怖和可怕中这两句话，这是享乐的源泉。我会用庸俗时间意义上的前人的工业设计作品来讲解。

上面这个现在看着很酷十分漂亮的产品是乌尔姆学生皮奥曼祖设计的拖拉机，设计时间是1964-1965年左右，这个拖拉机造型现在我们看起来十分现代和简洁。产品没有多余的装饰。造型上非常的干净利落、更加注重产品的系统功能，但这只是我们现在人的想法。实际却是这个产品如果放在上世纪60年代的德国，有90%的人都不会喜欢这种现代简洁的造型。那个时代的大多数德国人看到乌尔姆拖拉机和乌尔姆其他灰色立体的简洁现代产品内心是不关心的，他们会觉得乌尔姆这种风格比较诡异，会觉得这种简洁风格中会带有些不安。上个世纪60年代的德国人大多还是喜欢许多造型上丰富变化、有部分古典，哥特式装饰和带有炫耀性质的复古产品风格。说实在我也感觉比较奇怪。但事出比有因。我们来看上面这个现代的现在看着也不过时的产品是如何散发诡异的。

首先是拖拉机这种产品先天条件就有一些难以忍受的方面，第一就是拖拉机发出的声音如果单独放出来比较难听和诡异。蹬蹬蹬蹬，如果只是一台单独拆开的发动机发出这个声音消费者我想会想着马上远离它。第二就是拖拉机会有排放口，俗话说就是有毒气体，如果在车间停放一个裸露的排气口测试。我们也会马上赶快走开，感觉会影响身体的健康，当然上述两者的诡异点其实都不属于工业设计师的专业内，他更多的是机械工程师和气动工程师的内容。但是，一件酷的产品不仅仅只是视觉外观酷，更多的还有听觉和嗅觉问题，如果被分成各个局部，这些工业机器，每一处运转都是无机的、没有生命的、或者说节奏十分呆板单一诡异的，但当我们看见一个已经在街上行驶的跑车我们总会被其中的外观造型、声音和出气口的声音排放节奏所吸引，会觉得好拉风，这也算是酷的一部分。当然，更重要的诡异点是这个拖拉机的外观造型，对当时的德国人（包括欧洲人）才是真正的诡异。你们想想一群欧洲人已经使用习惯古典的哥特式产品造型，突然上来一种抽象工业风简洁的造型是什么心理状态。毕竟当时二战才过去20年，一战也不过只是在40年前，这种几乎简洁工序钣金工业折弯风格的产品外观只有在军事战争中才常见。毕竟在二战中的欧洲，整个城市和生活外观都是围绕古典和哥特式的风格建构的。而这种简洁产品风格，最早都是战争中的工业机器才广泛出现的。欧洲人刚从二战中走出，每天看着的都是tank、gun，感觉许多欧洲人每天做梦都会被吓醒。首先上面这个拖拉机外观上第一处诡异，就是因为拖拉机内部功能和布局，在总体格式塔外形就是一个倒置的gun。并且尖锐的直角外观和为其实现直角外观的钣金加工工艺，或者钢板焊接拼接，加强了gun死亡诡异的氛围。而且如果单看一个金属材料，其最上游的原材料和毛坯原料也会使人无法联想到最后漂亮的工业制成品原材料外观是如此的粗陋。（毕竟gun也是比较偏方正的现代造型，军事武器的外观在一战时期就已经和哥特式和古典希腊民用生活产品的外观出现了差别，tank、gun在一开始就带有纯粹几何的造型，上面几乎不会有太多古典和自然的装饰。），这是十分符合二战中，欧洲人平时每天的见闻。比如牺牲士兵军官掉落的武器。这种现代风格在当时还散发着战场的冷漠窒息的死亡气息。

但是为啥我们还是觉得这个拖拉机好看，主要原因就是需要掩盖这些个诡异的氛围，，第一，拖拉机中gun的造型图示旋转倒置重复，我们能看到，这个拖拉机将上述的gun造型多次旋转重复，总共复写了多次轮廓的重复。将原先过于流露出gun的形状给遮蔽和压抑过去，掩盖粉饰住这些诡异的内核。但是这一步也只是通过分型的方式，来掩盖诡异的无机性，营造出基础的生命感，当追求外观造型美观的第一层掩盖时，就已经堕入实在界的享乐中，害怕被gun杀死，害怕诡异的无生命带来的恐怖创伤内核。还有就是过于尖锐的边缘处理，让当时的欧洲人联想到了军事武器。（小时候骑自行车的时候看到有差不多3次看见其他人骑自行车时，摔倒撞到路边正方形90°尖角的停车柱上，上面全是红色的液体，一个人躺在那里。旁边停满了驻足观看的人。）

把gun的外形旋转颠倒重复三次之后，第一层诡异恐怖压抑结束，这个时候就需要从细胞的分形，变成理智直观力的方向性的图形运动。就比如上面的拖拉机前后方向上，前端的灯和发动机盖子的地方，形成了一组膨胀力于收缩力之间的恐怖平衡。一端向前冲，另一端向后冲，形成一种如意金箍棒变大变长的运动趋势。（当然也比较像蛇快速狩猎时的蜷缩和猛突）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压制诡异内核，但是相比之前有一种生命力开始出现，生长趋势替代的细胞分形。但这也是不够，蛇和棍棒也是伤人，这也散发一种恐怖氛围。同时如果不加轮子还是和倒置的gun没有拉开差别，为了避免受到伤害，只能再次压抑和掩盖。到了第三步就是，轮胎起到了作用。轮胎在前后方向上重新开辟了第二个膨胀和收缩力的方向，就是左右法向方向，而轮胎的左右方向就卸除和压抑了，最初的gun和棍棒蛇前后膨胀力的方向上的恐怖氛围。其中后车大车轮上面的90°以上gun形状的轮眉也形成了平衡左右法向圆形轮字上过于膨胀和平衡的力，并且圆形的轮子也中和了车身纯直角所带来的冷漠气氛。机身和轮子互相借助各个方向力上的限制，这样就在上面图形中形成了两个向度上膨胀力和收缩力之间的平衡。最后形成一种雕塑效果是一个比较符合平静理性的外观气质。

但是如果只是平静和理性所散发出来的还是一种沉默氛围。沉默鸦雀无声也是比较诡异，但好歹相比之前好多了。为了克服这个诡异，就需要安装发动机和排气孔，排气口发动机的声音和所带配件，单独分裂看，这两个都是噪音和有毒气体无机气体，当然也是诡异的，但当把这两个组件装配到机壳内部时两者的缺点互相进行了平衡，安静的车身身体和有节律的发动机排气声，形成一种膨胀力和收缩力的平衡。冒的有毒的尾气和烟，也和安静的机身形成一组沉默和轰隆膨胀力和收缩力的平衡。最后完成后所有单独部分着看的各个元素所带有的诡异元素全部被压抑所掩盖。形成符号审美各个元素十分精致的装配物表象。这个情形也能在外面的炫酷跑车上看到。但是不同的是，各个产品恐怖诡异最小格式塔存在单元是有些许不一样的。后来80年代90年代和现在的的拖拉机就不会这么方正了，改成相对柔和造型不会这么像gun了，但当然外观也不会有太多古典风格。

上世纪80年代设计的拖拉机

21世纪20年代设计的拖拉机（就是现在）

下面是四个缝纫机外观的对比，这四个都是同时期欧洲的缝纫机产品（20世纪50年代），最上面比较古典外观的是当时95%以上的欧洲人接受的外观，而第三个灰色缝纫机是德国乌尔姆设计学院给德国一家公司设计的外观，下面这个灰色的外观，就比较符合现代的感觉，并且还把之前被压抑的工业批量生产所代表的螺丝钉，大摇大摆毫不羞耻的暴露出来，这些暴露的螺丝钉就是传统古典哥特式产品造型元素风格的构成性例外，同时这个构成性例外也是诡异的最小格式塔单元。螺丝钉所代表的既是传统工业设计理念的构成性例外（符号性剩余），也是革新后的工业设计理念的享乐内核。

这个是上世纪50年代1955年设计其他缝纫机产品的造型风格，螺丝被美化所遮盖住。而且造型上不够有现代感。还是比较有古典风格。

1957年意大利设计师Marcello Nizzoli设计的缝纫机，处于古典风格向现代风格转变过渡的时期，已经能看出有很强的现代感了，但是后尾部的处理方式还是有古典的影子。而且不敢将螺丝这个丑陋的构成性例外给暴露出来。但是如果单纯从外观上来看这个白色的造型是最舒服的。

这是乌尔姆1959年设计缝纫机，螺丝是直接暴露的相对更有现代的感觉了，风格上也是四个缝纫机中造型最诡异的，有些方面不是很舒服。

这个也是乌尔姆上世纪60年代左右设计的缝纫机，这时候螺丝也没有了，外观风格也不是古典装饰风格，诡异的点已经被部分隐藏。展示出来的也是现代风格。

上面的分析材料，引用于这段论述的资料:出自《乌托邦之路：一份来自乌尔姆的设计教育方案。》
一、再次，乌尔姆设计学院（当时称呼为乌尔姆造型学院）也形成了它自己短暂的于时尚的风格—“酷”1960年，布特哈克在瑞士制造联盟杂志werk第10期上发文章认为：“乌尔姆的形式符号库也如同短暂的时尚：非装饰体、灰色调、垂直相交和技术性外观再次成为20世纪60年代的奢侈风格。在百货公司里，乌尔姆是代表现代的部分。他受到不太爱生气的年轻人和异教女学生的小圈子青睐。人们用这些物品代表着未来。剩下的97%的人都对这种风格沉默不语。他们带着对变化的、装饰的、和炫耀的形式的天然需求成为经济过程中的支柱。”“酷”的产品作为纯净的功能主义符号符合20世纪60年代库贝克山上的年轻人的身份认同，这个小圈子细分市场与97%的其他人有着不同的美学风格的诉求。乌尔姆的科学方法论与包豪斯的功能主义美学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具备深层的符号化倾向。科学方法论将功能与生活世界人为的加以对立，并作为可以被计算和组合的能指。“酷”的形式发挥着市场经济品牌差异化功能。与“优良形式”不同，科学方法论符号体系采用数学、控制论、和数学运筹分析等科学方法作为“文法”。“酷”的风格比起建立在美学基础上的“优良形式”更具有科学性与客观性的基础，他的合法性依靠数学和实证主义所建立的“事实的世界”来指认。正式在这个意义上，鲍德里亚指出，乌尔姆的讲师莫里斯提出的“新功能主义”其实也是一种符号体系。他说：“这种新功能主义只是一种在语义化（resemantisation）过程（能指的复活），由此也成了一种相同矛盾的再循环”。它是“更大强度的能指的游戏，一种符码的数学和控制论。”（这种享乐也是多重压抑的，用抽象的科学符号来压抑诡异的享乐，只能是一种加倍的享乐）
二、其次，乌尔姆人对大众艺术和样式和样式主义（也能算是外观主义）的快速消费的概念的批评过于武断。乌尔姆人忽视罗维、沃尔特多文.蒂格和亨利德雷福斯这些美国设计师身上同样具有的功能主义品质和设计的社会责任感。他们同样关注使用友好型、功能的合理性、生产成本和服务消费者等核心问题。同时注重外观的消费品和大众艺术产品并不等同于粗制滥造的物品。这在德雷福斯的设计实践中非常明显，而且一点也不比乌尔姆的方法差。他在设计收音机的按钮时非常关注人体工程学研究。对人手的生理结构、不同性别和年龄的手的尺度以及旋转的弧度于频率都进行细致研究。而且，在设计每一种产品时他都亲自操作和体验。德雷福斯风趣的说：“我洗过衣服，煮过饭，驾驶过拖拉机，开过柴油机车，施过肥料，，用吸尘器清洁过地摊，还乘坐过装甲坦克，。我操作过缝纫机、电话总机、玉米采摘机、升降式装卸车、六角车床、和莱诺铸排机。在丝塔特勒酒店中设计客房时，我在所有价格的房间中都待过。”同时他并不排斥美学因素，而是认为美的形式会给消费者带来心理上的安抚。德雷福斯希望将各个产品的环节结合起来而非仅仅考虑生产环节。他为设计制定了五个标准：效用与安全、维修、成本、销售吸引力和外观。他认为：“设计师的任务是改善一个非设计师的人们的世界，改善非设计师的机器和非设计师的事物，改善撞到头的事物，撞到腿的事物，出麻烦的事物。浪费空间、制造中花费更多成本的事物，甚至花费更多成本在维修方面的事物，改善丑陋的事物。”

上面就是这个外观为啥好看的原因，也提到了一部分享乐内容。这里面真正享乐秘密所埋藏的内核就在最小存在格式塔单元之中。每个最小存在的格式塔单元就是这个驱动享乐的内核。二战之后的欧洲年轻人，害怕战争再次到来，为了掩盖对战争的阴影所产生武器兵器的最小视觉格式塔图示，同时这个最小格式塔单元，也是工业设计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构成性例外和符号化的剩余。所以，二战之后的产品外形就抛弃了古典风格，形成了覆盖诡异的二战死亡武器外观恐怖内核的现代主义形式造型。乌尔姆科学理性的产品风格变成了新的能指符号。但是这么做的原因表面上是为了追求科学，实际上却是怕死和享乐。

有些时候我们设计完一个产品外观时，总会有多人驻足观看和评价，旁人也会利用直观的方式来看工业设计师设计的外观，他们会说你这个产品外观像个垃圾桶、还有人直观看一些产品的时候会觉得的这个产品设计像一个老鼠，这些个老鼠啊、垃圾桶啊、或者厕所总之一些怪怪的，又或者其他总之听了很难听的格式塔图像（尖锐、锋利、粘腻、）或者恐怖电影中的异形、蜘蛛、外星人、苍蝇、深渊洞等图像，就是外观设计中的一种诡异方式之一，就是说，这个最小的存在格式塔让我们内心感到不爽、纠结，就是总想掩盖住把它补全，这个诡异不一定是丑,(当然也算是丑)，但是这个丑中一定会有一种理智直观的诡异。甚至这个诡异的丑的存在是这个产品向外观美观发展的原动力，这个诡异的丑，不是什么庸俗的和外部好看产品对比之中产生的，而是源于单个孤独的产品的内在之间的无法言说的奇怪，这个美丑也是发生在内部，是一个系统内部来回的震荡。每一步具体的建模渲染过程都会涌现出无数的诡异，我们也无时无刻在修补这些诡异。我们在设计过程中的纠结也源自于此，毕竟设计建模过程中处处都是难以直视的。但也一定要有这个诡异的丑，如果没有这个诡异的丑最后就是一种单调。这个诡异的丑是一切造型运动感方向感相互冲突（意识的意向运动）的原动力，是一个产品造型，何以成为一个造型的总代表，因为运动（意识的意向性）不会凭空发生，不能白嫖它就必然发生运动（产生意向性、或者一种力），因此没有这个诡异的丑，就没有力之间的相互冲突。也就没有造型元素分形所产生的视觉上的呼应。也就没有生命力。因为有这个诡异的丑的存在，分形呼应才得以可能，力和意志间的冲突运动才有充分的理由（这个力和意志就是工业设计外观中的运动感的营造），才能获得完整的根据，而享乐，大概就是为了逃避这种纠结中的痛苦中一系列最小诡异的视觉格式塔单元某一个符号所指向的不适的回忆、或直观出一个诡异的型相，比如很多人害怕老鼠图像，很多人讨厌垃圾桶图像，很多人讨厌战争图像、或是我们本能厌恶的东西如异形、苍蝇、蜘蛛、外星人所转换成的脑海的图像等等，这个享乐甚至是个性建构的一种方式。

所以说工业设计中的追求享乐、爆品、酷，就是害怕每件产品表象背后的诡异。而为了掩盖这个恐怖表象就表现在外观美化的压抑和不在场。哪怕乌尔姆自己说不是为了追求造型，最后也沦落为被世人理解成是一种外观造型风格。（当然那个时候叫成型的形式）

下面是乌尔姆给博朗设计的其他产品，乌尔姆天天批评其他工业设计只追求外观，只有自己追求科学，但最后乌尔姆也逃不掉乌尔姆自己也变成了一种外观风格。下面这些乌尔姆的产品的诡异格式塔图像内核是这些个暴露的螺丝钉，和产品的接缝。

时间回到21世纪现在，我们来看现在工业设计的外观产品风格是什么样，外观造型方面纯方正的造型已经衰弱。大规模战争的阴影离去，旧的被武器图示杀死的最小格式塔完形恐怖内核不在了，享乐的内核也发生了变化，现在市面上的产品更多追求的是圆润过渡连续的产品风格，压抑的最小格式塔诡异单元变成了一个个粘腻的生物器官（器官就是圆润过渡的、当然器官也是物、物的世界总是享乐）。这也是现在诡异的现实环境、比如疫情、疾病、欲望等，为了掩盖这些个生物(包括人)身体上难以直视的生物器官。围绕这个最小格式塔单元的外观内核开始旋转和运动。不断分形复写来掩盖着这个痛苦创伤的内核，世界还是重复两种力之间的冲突和争夺，形式（我这里是理解成外观）虽然一直都发生着变化，但是这个享乐的内核却始终如一。当新的痛苦和创伤来临之时，难道产品外观不会掩盖这个新的诡异恐怖之源，创造新的样式的外观风格，所以说一切外观的驱动源头就是享乐。维持享乐的动力其实是害怕产品外表下的诡异。

上图是现在的产品外观，都是比较圆润的产品，仔细看这些产品背后被压抑的诡异格式塔，是每个身体上的器官图示，一个是脑子或者不可直说的东西，一个是骨骼图示（比较粘腻）包括参数化的有机设计，而圆润的产品风格，主要是为了遮盖住，身体器官的诡异。而这个诡异的格式塔图示也是上一个历史时期的构成行例外。现在市面上之所以流行圆润外观风格造型和最近流行颜色为亮丽黄的原因大概也是来源于此。（我拼凑的想法）

所以为什么做外观坚持到最后的结局是享乐，那是因为围绕着外观旋转的东西的内核是一个危险诡异的东西，产品外观的内核是诡异。而人脸外表围绕旋转的东西是一张骷髅。这个恐怖的内核让我们看见了众生的死亡和被杀。或者说看见了一堆没有生命的无机物，为了掩盖这个恐怖的内核，我们只好通过对这个内核进行复写和重复。形成一组又一组的格式塔来完形。并且通过各种不同力（方向）与意向性的冲突和平衡来营造一种虚假生命的有机性感。直到最后完全覆盖填满哪个死亡和被杀的内核。最终在表面形成美好的、沉溺的或者酷的外观。而我们都会被他们（表象，外观）所深深的着迷，被享乐所充盈。乃至忘记了，哪个恐怖死亡的内核，直至颓落到深渊。

这就是为啥需要把“做外观”用一个面具挡住，因为“做外观”就是实际生活中复写和掩盖的的诡异。是实在界的创伤。或者是自己脑海中所镜像出来的现实，追求享乐是为了弥补这个创伤。许多工业设计师为了掩盖这个创伤，就把“做外观”这三个词，封存起来，或者把“做外观”这三个词改了一个性上名帝的好听名字。（也有些性释名迦摩尼的名字、或者性玉名皇大帝、这也是一种我人为制造的诡异，毕竟基督教中上帝只是个称呼，没人能直呼他的名字。而道教中的所谓至高的东西，称呼应该叫“道”，佛家中的至高我也不太懂应该叫“广相”。），最终感叹一句，终于恢复正常了！但还有更多的人（包括我），一直沉溺在“做外观”这三个词之中，甚至做外观等于我，我的名字就叫“做外观”还自鸣得以的说“做外观”多特别，没有人名字姓做，或者没有人性外，仿佛没有了自己的姓名，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被过去、现在、和未来拼凑起来的。过去我的名字叫成型的形式，第二世我的名字叫产品成型、现在名字叫外观，未来名字叫型相。仿佛这一刻一切时间流都聚集在现在，漫长的时间被折叠成现在。又或者可能“做外观”就是那个上帝的名字、就是那个“道”，就是那个“广相”，因为至高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当说出他的名字后就会堕入深渊，进入永恒轮回的痛苦中，而享乐就是对这个痛苦的压抑。

为了能跳脱上述这个享乐的循环不是说追求什么上帝什么，而是就说我们是做工业设计的，但是不妨碍，大家把我们当成做外观的。守护做外观的代表性不需要我们自己去直接认为自己就是做外观的。我看着你们（结构工程师、硬件工程师、工人、程序员）是搞结构的、画电路板的、生产制造的，敲代码的，你们看着我是做外观的。但是我们自己都认为自己有摆脱自我物化的成见，既获得了同其他行业区分差别的代表性，同时也摆脱了自我享乐的物化意识。我守护你的代表性，你守护我的代表性，并且相互为你往返和停留，相互差别的擦肩而过，相互守护各自的代表性而不是自己偏要自己占有自己的代表性。也可能对“做外观”作为一个独特的名字来说才完成了它未了的心愿。这样做外观变成了一种自我内部的空场给排出去，形成一种虚空、这样其他别的有点质的和在我们看着有点质的东西（就是比较抽象、有内容、之前无法听懂想触碰却又难以触碰的东西，比如真正的设计思维、产业设计、在格式化化思维、品牌引导、或者什么系统等等）才能进入。

这样一种克服做外观自我物化，享乐的定义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工业设计就是工业设计，工业设计就是他自己，自己当然就是自己，难道自己还能是其他东西。所以就引入设计作为一种词语的诞生。

现代工业设计中设计一词作为行业的词汇出现在上世纪70年代前后，设计一词真正诞生的时间其实很晚。不是我们总以为的一直都有。摘抄自《德国博朗设计史》第七部分：新的市场和技术
在1971年的一场演讲中，“设计”一词并没有被提及，弗里茨.艾希勒也没有应用一些规则或类似博朗项目的核心。他将其定义为一种商业理念，目标是“获得长期的信任”为了实现这一点，首先必须建立一种交际文化。确保“市场营销，技术开发和设计”之间的最佳配合方式（在这里使用德语设计一词。因此艾希勒将“设计”视为跨学科过程的一部分，这个过程是开放的，因为他总是面向未来展开的。

如果设计总是面向未来展开，那么工业设计就是挡住“做外观的”那个面具，“设计”这个词中就是这个未来。所以关于工业设计作为名字还是翻译成工业设计更好，产业设计这个产字和工字相比，在称呼上代表性太弱。产业设计碰瓷其他行业太多了，往大里指称产业设计，农业、互联网、人工智能、金融行业都能争抢产业设计的定义，毕竟“设计”一词往大里说其实我们干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需要设计，农业也要设计、互联网还有UI设计、人工智能还要算法设计、两个巨大抽象的词汇放在一起，真会把人给绕晕了，代表性全无。毕竟农业是第一产业、金融行业是第三产业，那我反问产业设计到底是干啥的，而工业起码能把范围限定在我们脑海中的工业领域之中，既不会过多的沉沦于实在界享乐。也不会让人把脑子搞转圈不知道干啥，虽然可能有时候结构工程师、工人、材料工程师也部分拥有工业设计的内容，但好歹不是天天碰瓷。偶尔碰瓷也比天天碰瓷好。两害相权取其轻，而且工字这个字很有正统性（就是工业设计、的确接触最多的是工业方面的相关内容）。指称也不到处争抢。不会无时无刻的碰瓷。产业设计这个词真得把人头要搞大。

这次想的时间比较长，努力拼凑起来一个关于工业设计的故事，的确在工业设计师中有很多人真的会追求上帝啊，佛、或者道教等宗教迷信方面的内容。还有一些工业设计师是最追求科学量化的标准，我也希望把上述的两个矛盾缝合，就是你们说的都是一回事。宗教迷信方面的内容和作为区分称呼差别差异网络代表性的“外观造型”其实是一回事。

制作：不正经设计研究所原创编辑撰稿：太空大菠萝

图片资料来源：https://www.deutsche-digitale-bibliothek.de/organization/gnd/2012079-5

分析参考资料来源：

https://www.doc88.com/p-27247168087094.html?r=1

https://www.docin.com/p-1854668798.html

https://mp.weixin.qq.com/s/wKoGgPbRtJTME0G1rxp4GQ

https://mp.weixin.qq.com/s/5o2R5ZYX220sbraUAHKirw

https://mp.weixin.qq.com/s/diQZNfsNXfi47HmTxB3w4Q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yb4y1v7Wc/?spm_id_from=333.1007.top_right_bar_window_custom_collection.content.click&vd_source=38327ad3a088912ad4a0f13fdc7e5686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dA411T7xD/?spm_id_from=333.999.0.0&vd_source=38327ad3a088912ad4a0f13fdc7e5686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pg41177WJ/?spm_id_from=333.1007.top_right_bar_window_custom_collection.content.click&vd_source=38327ad3a088912ad4a0f13fdc7e5686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Gv411J7uV/?spm_id_from=333.999.0.0&vd_source=38327ad3a088912ad4a0f13fdc7e56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