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和她

34|0评论|15956人气|3收藏|2020-05-27 11:59:56

Jane Hou
侯岩江

出门问问产品设计总监

曾在诺基亚微软
从事全球产品设计工作15年
诺基亚伦敦设计总部
负责概念趋势设计多年

2010年回国后
曾任职诺基亚工业设计团队高级经理


之后曾为微软的亚太区产品设计部总负责人
主持所有在亚太区研发的全球产品
包括Lumia系列和功能手机系列
其中有销量达到2600万Lumia520
以及获得多个红点奖iF奖IDSA等
多个国际大奖的Lumia720,625,730等等




Lumia 520: Award wining products with over 20M sales. Set the record as the TOP selling WP device in the world. 




Lumia 720: Award wining products as the thinnest WP device in 2013 with highest GM among all Lumia phones 2013. 




Lumia 625: Award wining products with the unique 1 layer depth material technology. Top 5 selling product in 2013.




Lumia 535: Excellent high spec budget phone as the top 5 selling Lumia products in 2014, performing dominating position in APAC and IMEA markets. 




Lumia 510: The first generation Lumia product with TOP GM and financial contribution to Lumia series 2012 




Lumia 1320: Excellent PABLET as top 5 selling in 2013 among Lumia series. 




Lumia 730: One of the most beautiful 2015 product in market with super strong market demand all over the world. GM is very high and FFR is the lowest among 2015 Lumia se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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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和frog合作的ticwatch,工业设计团队会有很多环节是同frog一起做前期的市场分析和用户调研,和我们哈佛mba的产品经理一起做头脑风暴,争论产品心态等等,非常直接有效地参与到最前期的产品定义。




最新推出的

ticwatch2







  ticwatch2发布时,工业设计团队也直接参与其中,引入欧洲艺术家的创意试验project,邀请中央美院师生设计表盘,跨界实施潮牌的合作项目等等



  这些非常有参与感,成就感的环节,让团队的设计师都能有从始至终最完整的‘做产品’的体验,团队里从设计公司来的年轻设计师非常兴奋,他们觉得能够有机会了解这样纵深的产品链条(从操作系统的算法到销售每个门店的陈列),还能有机会设计这么广阔的消费产品品类,对设计师来说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现在

jane会很多的时间

思考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

人工智能到底在我们的生活中

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是一个很好玩的事儿

试着激发自己的想象力

live in the future

时时刻刻体验一下

不能掌控难以预测的未来


形而上之余

jane希望能够带领团队设计

更有趣的消费类人工智能产品

希望这些产品真正

使大家的生活

更便捷

更美好


ticwatch2设计故事





以上是她的成绩


以下则是关于她自己的设计故事



穿过时空,触摸岁月的体温


 我是一个,设计师
  呃,准确地

我是一个人格分裂的设计师

  

  正常工作日的白天,我是头血脉贲张的困兽,成天奔波在几个时区的男人堆之间对着满是数据的ppt泼妇,市场的竞争剑拔NU张,不得不声嘶力竭地为了流水线上几百上千万的塑料壳子金属芯子强驽之末地透支着热情,在兵荒马乱中委曲求全。

  很多晚上我是个安静的绣娘,蜷伏在伤口里一针一线把自己缝补起来,手工的温暖是我的冥想,是我的静修,是重返沙场前必要的养精蓄锐,也是等待破晓蝉鸣的未雨绸缪。点一盏灯,夜静春山空,低沉的大提琴声缓缓地流淌着巴赫,在茶香四溢的桌上,丝棉绸麻,针头线脑,细细碎碎地演绎着粉墨春秋,细小的快乐踮着脚慢慢滋渗出来,缝缀在针脚里,浸润着我的干涸。


  这三年来的夜晚点点滴滴缓慢的聚集就是现在的J.FUSSIOJ.FUSSIO,一个简单朴素,又沉静清淡的名字。J 是我的名字, 我愿做卧龙岗上闲散的人;FUSSIO是芬兰语,融合,交错,碰撞,嫁接,共生的意思,是对这个纯净冷冽的文化对我十几年来的滋养,表达的敬意和感恩。J.FUSSIO的中文是,既非舍,没有写实的具象,只希望有雾乍起时,弥漫的禅意。





  做这个品牌的初衷是当时为了给我的日渐崩溃找一个出口,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其实和她的缘分并非一朝一夕的偶然。

 

  时光倒流,回到小时候,带大我的外婆是个高超的裁缝,从小陶醉着她给我私人定制的各种与众不同的衣服和衣服上好看的花花鸟鸟。二十几年前,带着这份拙朴的喜欢,学了设计,那时就把大学图书馆里所有中文外文的关于传统手工艺的书翻了个遍。出国读书后,好像一条小鱼一下子被从池塘丢进了大海,不闭眼睛地游弋于丰富的关于世界传统文化艺术的图书和展览重,那些温暖的手工小店是我的最爱,不过,那时只是限于喜欢,虽然真实,但都是无序的,感性的,无意识得。

 

  真正有意识的从审美,甚至从哲学的视角看手工艺,那要回溯到十年前纽约参加的一个主题为‘marfato’设计师论坛 

 

  ‘marfato’这个词是意大利语‘不完美的意思。这个论坛主要探讨的是传统手工艺和现代生活的相关性和矛盾性。一整天十一个顶尖的keynote speakers,都热泪盈眶地谈到对手工艺唯一性和个人性的青睐,对不完美的未完成性和缺陷性的痴迷,对快生活的反思和慢生活的向往,对毫无头脑的新物件的嗤之以鼻和对有体温的老物件的珍爱有加,对物质的无限欲望的厌恶和排斥以及对少而精的品质感的沉醉和迷恋。他们说到星巴克如何摧毁意大利街头的有特色的传统小咖啡馆;中国的大机器生产的丝绸如何洗劫墨西哥的传统手工丝绸工艺,林立的水泥森林如何推倒每个国家沧桑但有风情的小镇等等,些许激烈些许黯然,但也给我点亮一盏灯。

 

  从那以后,多少年来,我开始一直都在断断续续地观察和思考 ‘完美’ 不完美’ 这些矛盾的呈现和概念,这些飘缈不着边际的观察和思考最终物化地蜕变为后来的J.FUSSIO

 

 

一点新,一点旧

 

  对新和旧的体会,最深刻是来自在伦敦工作的那几年。

 

  伦敦人喜欢住在维多利亚时代的旧宅子里,这是身份和品位的象征。他们宁愿花大价钱重新装修风烛残年的老楼梯老下水管道,对他们来说,呼吸着历史的气息才能让人更优雅。所以,欧洲的街道,都是修旧如旧的老石头大楼,这才是气派和沉淀。我为了方便租了在泰晤士河边的新公寓,自己很享受崭新的设施和开阔的无敌河景,同事到家里吃饭,她们不解地四处看了看,‘这房子也不应该太便宜,你可以租个维多利亚的小阁楼了。’这个委屈呀!后来知道,他们的高楼很多都是政府的公屋,给穷人住的。

 

  还有一次到一个瑞典的同事家过圣诞节,她刚搬家,斯堪的纳维亚的白色空间里摆了不少很好看的不同风格的旧家具,她如数家珍地一件一件给我介绍,这是朋友回国后留下的手工雕花的桌子,这是ebay上淘到的上百年的镜子,这二手的椅子是约克郡运来的五十年代经典设计师作品,这是妈妈家邻居的铁匠打得烛台…每件都有好长一个故事,她说她从不轻易买新东西,每件一定要是特别有故事的她才会下手。后来我回国,她乐颠颠地高价买了我当年带去的两大口彩绘的西藏衣柜,摆在她家很现代的丹麦摇椅旁边。

 

  再有一次,看到同事穿了一件很别致的黑色丝绒翻领子小罩衫儿,胸前缀一大朵深紫红的吐着蕊子的绢花,下身配了一条裸粉色UV塑料高光的长裙,我惊呼,这小衫儿好漂亮呀,什么牌子的?她说,哪有什么牌子,是她奶奶的留下的。汗颜啊,我家里似乎没留下什么老辈人的念想儿,以前都觉得太过时根本没保留,现在再想拥有,拿出来炫耀一下是不成了。

 

  我们的办公室就在苏荷区,拐角3钟就是伦敦大名鼎鼎的Boutique Shop ‘Liberty’这是一家成立于1875年的百年老店,现在这幢楼是在20年代初期都铎建筑风格盛起的时候建设的,这种风格的建筑大多需要人工和手工制作来完成,而且使用的材料有一半是木材, Liberty店内的商品也都是融合艺术性和手工性的奢侈品,从一楼很现代的手工印染的羊绒围巾到五楼的古董家具,这个店就是我的天堂,几乎每天下班坐地铁路过都会进去从上到下绕一圈,不买只是看一看,闻一闻,摸一摸,也充满了满足感,大件的东西太贵,各式各样手工压花的牛皮日记本倒是买了好多个, 聊以慰籍我崇敬和渴望的心灵,不过太精美太昂贵,一个字不舍得写,留着以后当老物件儿传给孙女儿吧

  

  周末最爱去的是V&A博物馆,几乎每周没事儿就去,几年了还是逛不够,每次总有新发现。这座博物馆创立于1852年,是世界上最大的装饰和设计艺术馆,也是英国规模仅次于大英博物馆的第二大国立博物馆,这是一个绝对迷人的地方,500多万件包罗万象的藏品来自世界各地,穿越时空在这幢壮丽的19纪建筑里供人叹为观止。穿过扑朔迷离的波斯细密画和流光溢彩的威尼斯的玻璃制品的回廊,马上就掉进后现代极少主义的临时建筑展,这种最惊艳的新与旧的碰撞,海水火焰的冲击,就是这座博物馆要给你的永恒的新鲜感,让你一步一回头,欲罢不能,我总是会在那里流连一天,中午在洒满阳光的中庭吃个焗土豆一杯自制咖啡,临回去在她的一楼的店里选一件碎布制的手工吊链,或是一条手工拼接的印度棉布小围巾,来结束一天愉快的旅程。

 

  不过在每次快乐的徜徉以后,又常常会不断痛苦地从理性的层面拷问自己,如果让我来选择,什么样的‘传统’是我真正喜欢的?什么样的‘传统’是我想保留的?是我有能力够保留的?怎样保留传统才是有生命力的?它可以在现代的土壤的摧毁和滋养下重生,然后在千年后照来的阳光下自由地光合作用?

 

  我意识到,最让我着迷的并非完全的古董物件儿,而是传统的东西散发的熠熠的新力量,B&B简的皮沙发上搭的印度手工缝制的Kantha小棉被,旧谷仓改建的红砖墙木梁顶吊一袭saatchi 家的无厘头装置艺术,或是日本传统手工靛蓝染制的45rpm牛仔裤配上安特卫普设计师的怪异前卫的鞋子,这就是我喜欢的调调,纠结,矛盾,充满张力和扭曲感。

 

  几年下来,内心一个低低的声音隐隐地告诉我, 对于传统,只有‘破坏性的创造’,才可以避免消失的命运!

 

如果传统文化抱怨全球化的冷酷,那无异于恐龙抱怨冰川纪的无情。

 

  不是所有的好东西都可以被拯救,拼命进化才是硬道理。

 

  ‘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前赴后继,障碍重重,矛盾共生,这种人格分裂正是我在做J.FUSSIO时想要的。



何以多,何以少

 

  对于‘’ ,我的体会可以分两个层面,一是质和量的斟酌,另外是简与繁的取舍。


  一次一个紧急的年度提案项目,上百个模型在两个月里需要完工,我们需要找到优质的外包方来确保高品质。夏天荷兰的埃因霍温象温润的琥珀,金色的阳光包裹着惬意的小城,这里是飞利浦的总部所在地,也有着世界最好的模型工作室

 

  我抛出诱人的橄榄枝,‘以后每年我们都会有多少多少的单子,您这次可否赶工?‘们的能力只有这么多,这样的工作量,我们就无法保证品质。我们做的是手工艺,每只都要推敲琢磨,也许,您可以找到更合适的合作伙伴。’

们被拒绝了!他们宁愿做的少,赚得少,也要保持他们的声誉,做最好的品质,他们本就不是为批量生产的大工业而生的。我当时很气恼他们的不求变通,现在很敬佩他们在物欲世界里难能可贵的坚持,为什么一定要‘最大,最强,最全呢?

 

  几年后,机缘巧合,一次在一个朋友的收藏里,被一种叫‘潮汕抽纱’传统手工艺电到了!她巧夺天工,美仑美奂,是18纪以来西方的蕾丝和东方的粤绣天衣无缝的融合,她的美,让我屏息静气,不能自己!后来,在朋友的带领下,我走访了汕头周边还保留这门手工艺的几个村落。当看到每个村落里只有一,两位7080岁年迈的老妈妈还能一招一式地剪和绣,一根一根经纬小心地挑开纱线,再在一厘米见方的孔洞里锁好边绣上图案,我不禁唏嘘默然,潸然泪下。多好的东西呀!没了传承… 朋友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到城里的工厂打工了,怎么赚都比这细工慢活赚的多, 240多种针法,现在很多都失落了,再过几年,也许这门手艺也就没了。


  我当时就想,现在还是桌布手帕枕头套,怎么可能让这门手艺活下去?我能做些什么,让她给人的不只是怀旧而是真心需要和喜欢? 哪怕我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但也许可以抛砖引玉? 围巾,是我首先想到的,而后是衣服,这些还是我们现代人的鸡犬桑麻,不是吗?

 

  事不宜迟,回到北京我就从图案花型的再设计开始了,怎么可以更现代,更国际化?打版,制图,放大,顺丰,再通过朋友和老妈妈们沟通,她们通常花个把月打样出来再快递给我,我再重新调整寄回修改…图案和工艺有可能不相适,面料绣线有可能有冲突,染色和缩水可能出问题…千辛万苦终于方案定下来,由于手工好的老妈妈有限,百件的衣服围巾,还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才能见到天日,这还不够,朋友还要帮我找到当地作坊做抽纱的专门水洗,熨烫,包装…轮下来转眼一年多就过去了,时间都去哪儿了?

 

  一次一个朋友到我家看到一件样衣,先是惊叹于她的美丽,我如遇知音一般给她看了我拍的视频,村舍,泥路,老妈妈,一针一线的繁复,一经一纬的小心,每片叶子都是呕心沥血…她看后显然崩溃了,大笔一挥建设性的提议,找个工厂来仿制吧!这手工绣下来能出几件,得做到什么时候呀!我当时眼前一黑,也说不清是不是都尝到了血涌上来的咸味。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网络时代,快餐文明,这少的美,慢的美,到底还有多少人是会品味会珍惜的?

 

  少,还是多,快,还是慢,这是个问题,该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取舍,抽纱于 J.FUSSIO,就是我做出的不合时宜的选择,我固执地相信,一定会有知音,可以听懂这一曲美妙的高山流水

 

  在做J.FUSSIO时,因为出发点是想做到多种文化的碰撞和融合,这样在设计风格上和品牌规划上简与繁的取舍,也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我的抉择,我在工作上的一次经历成了我明确观念的转折点。


  我很幸运,刚毕业开始工作时,恰是公司辉煌的开始,几乎出什么产品都会热卖,动不动一个产品就是上亿的销量。那时公司对产品的规划比较天马行空,设计语言也多,不过,在当年全球只有三五个国际品牌竞争的时代,我们的设计风格是最有品牌识别度和市场说服力的。那些年做设计师是很美的一份差事,成天到处飞,不是日内瓦东京看车展,就是米兰巴黎看家具展时装秀,要么就是在印度巴西采风调研,设计的元素也很自由,设计师并没有面临太多取舍的挑战。

 

  然而,斗转星移,几年后市场有了新的变化,几十家上百家同行涌进了竞争,公司的战略是收窄产品类别,加强品牌的可辨识度,在这个项目里我负责新兴市场的设计语言提案,这次是我在设计理念上经历的一次重大的冲击。

我至今记得在一次重要的全球设计review议上,我们团队的设计师日以继夜准备的提案,我刚讲了三页,就被设计副总裁叫停!他说你的提案一共多少页?我说二十三页。他说,好,直接跳到二十三页!我当时就疯了!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所有人!我当时就想时间凝固,然后倒转,怎么才能把这么尴尬的瞬间删除?我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个品牌下的一个设计语言,我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提案有些太过包罗万象,但我就是从心底里质疑单一的解决方案如何应对全球市场,特别是新兴市场的需求?

 

  会后我被叫到办公室,聊了整整一上午!们说了很多,其中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好的东西很多,卓越之所以卓越,是知道怎样放手。’们的设计副总裁和Dieter Rams是同乡,德国人,‘less but better’坚实拥护者,做减法的高手,变态的精神洁癖,他后来成了我的直接上司, 他的魔鬼减法在工作中不断折磨我洗礼我,他从而也成了我极其重要的人生导师。

 

  潜移默化,我渐渐也成了‘less but better’的布道者。

 

  不过道是道,行是行,在现实中各种各样‘诱惑面前,多数时候还是会心痒难耐的,有时候,真觉得,再减,再减,真的就会减寿!

 

  我在酝酿 J.FUSSIO时,这种灼烧感无时无刻不冒出来,这么多有性格的面料,图案,工艺,形式,装饰手法…. 放弃什么也不舍得时候呕心沥血完成一个作品,退后看发现她于其他是个不和谐的音符,需要放弃,这时候心都碎成一片一片了…

 

  最胶着的时候,我会试着放空自己,深呼吸,然后静静地走进八大山人寥寥几笔下的老树昏鸦之中,体会我最崇拜的大师是怎样绝妙地‘以少少许胜多多许’,惊叹于他的‘,惊叹于他的少而不薄,少而不贫,惊叹于他的惜墨如金才能达到的疏朗和空旷。惊叹之余,再回过身来面对自己的一堆解不开的乱麻,这时往往会有豁然开朗的心平气和,可以更从容的放手

 

  一路走来,透过德国人冷静理性的节制和中国人意味深长的留白,我体会到的是‘不舍不得的真谛,于产品,与品牌,与人生,都是一样的。



完美,不完美

 

  对完美和不完美的理解,给我最大启发的是日本的一个美学概念 ‘Wabi-sabi ’

 

  因为工作需要,有两,三年出差日本京都非常频繁,每次去都会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气场,但又飘忽不定,我一直想抓到这层气质,却又总是与我擦身而过。后来,工作上同一位芬兰设计师合作一个材质相关的项目,当我们聊到这道神秘时,以前在京都学过两年茶道的她向我揭开了Wabi-sabi这个概念。

 

  Wabi-sabi 是日本传统文化、美学、世界观、思想哲学的最鲜明的一个根基,描绘是的残缺之美、不圆满的、朴素、寂静、谦逊、自然等等,它指的是一种直观的生活方式,强调在不完美中发现美,接受自然的生死循环, 安于简陋被认为是一种美德,广义上Wabi-sabi是生存的一种形式, 义上是一种特别的审美概念。 16纪,这个词的含义就由宗师千利休融入茶道, 以一己之力扭转世风对浮夸奢靡的欣赏,引导人们转而学会欣赏‘间’,禅寂之美  京都的寺、庭院、屋瓦,京的建筑、茶碗、服,到都是这个概念的展現。特別是在茶屋里,每个动作与器物,几乎都是為了体会wabi-sabi而存在。

 

  Wabi-sabi的美来自于岁月沉淀后的精炼,沉潜之美除了传统的茶道,插花,艺之外, 现代大师三宅一生解构流动的衣服, 安藤忠雄的清水混凝土建筑原研哉无印良品的杂货都是诠释Wabi-sabi经典

 

  Leonard Koren Wabi-Sabi: for Artists, Designers, Poets & Philosophers》的一段话做了一个很好的总结:削减到本质,但不要剥离它的韵,保持干净纯洁但不要剥夺生命力。

 

  于我, 这个独特的审美象宝藏, 满了让我挖掘的潜力。后来我和这位设计师一起以Wabi-sabi为主题做了那一年对材质的概念发布

 

  我在做J.FUSSIO时,这也是一个让我最痴迷的概念,对我的影响也最大。

 

  我做的围巾都是用最自然的材质,丝,棉,麻,毛,大多是的布料是偶然的机会收藏的,很多只有三,五米,有时只有几十公分,棉线都用得是法国的DMC, 纯正的染色,朴实的品质,这些围巾都大小不一,针法各异,不完美,但无求,无华,独一无二。有时候,我会把我做的围巾安安静静地摆放在一起,沏一壶茶,在午后的阳光下满足地看着她们,看她们温润如玉的光泽,内心丰盈而欢喜


  这个完美不完美的态度也影响了我的生活。以前工作有不开心时,总是会生出灰色荷尔蒙,烦躁,抱怨,逢人便喊,哼,我想过的生活是想游山玩水抬脚就走,见四季酒店推门就进, 画画听音乐看电影,从不需为生活糟心!其实,生活永远都不会是这样,拒绝接受现在的生活,也永远不可能享受活在当下的释然。如今我J.FUSSIO不再是我逃避生活的出口,而是我张开臂膀迎面扑向生活的脚步。罗曼罗兰说过: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现在回想一下,多年来让我狼狈不堪的人格分裂,对于一个设计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让我成长,让我前行,最重要的是,让我感恩这十几年教会我很多很多的工作,感恩三十几年一路跌跌撞撞的纠结生活, 还有,感恩J.FUSSIO让我在生活中修行。

 


手持火把的女孩,在幽暗中孤独地穿行,
光阴荏苒, 白夜如梭
那年,蔷薇花开出的夏天,点亮了彼岸的灯塔,

她决定做些什么,
欢丝绸的褶皱,棉花的味道,
印在经纬纱线上的绿色,
还有绣娘手指尖那缠绵的妖娆,
让掠过她的风吹起人间烟火,
伤过她心的绯红开出尘埃里的花朵,
想把江南岭南的低吟浅唱,

混搭六本木的光怪离陆,

把克什米尔的如泣如诉,
进安特卫普的迷雾,
她知道,你懂的,
这不只是一件衣服,是岁月的体温,
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
光阴如驹过隙,我们有诗和远方… 




很棒的设计故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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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疯人院

家居家具 · 深圳市 福田区 八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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